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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果被解救出来的时候一直被他的类人抱着。
是人类的躯体，身体贴着身体。内尔瓦从来没有和他如此亲近过——类人们总喜欢展露自己不像人类的那一面，似乎想通过这些非人一面被接纳的样子证明自己被人类偏爱。
被虫潮侵犯过的脑子木木的，蓝果远远听到一些人的话。
聚会因为这个类人的到来变冷了。人群窃窃，叙述虫皇的劣行。
他们说虫皇豢养多个人类，把人类改造成类人，改造成繁衍产卵的工具。他们说虫皇繁衍困难，所以他就让他的人类大量无间断地被注射，妊娠，几乎每时都是一边生产一边怀卵，一边被下种。
他们说虫皇从来不在乎人类，他们弄坏人类的脑子比类人踩死小虫还简单。他们只在乎人类身体的效应。
“怎么还有人类会匹配到虫皇。”
“几个虫族就够了。人类不需要虫皇。”
“虫皇严格上来讲不属于类人。”
“那他属于什么？”
“人类？”
“虫皇的存在符合匹配条件？”
“有些类人只会残虐他们的伴侣。但他们还是有人类。”
“有人类不需要宠爱，他们臣服于虐待他们的人。”
那些声音蓝果听得见。他想内尔瓦应该也听得见。但内尔瓦只是抱紧了他。紧紧的，肉体熨贴肉体。
温热的手贴上蓝果的双耳，声音变得更加模糊。蓝果只能感觉到类人专注的视线。
专注的好像世间只有彼此。
管理者似乎和类人们说了什么。聚会换了地方，他们把这里留给了蓝果——此时的人类已经不适合再被移动了。
类人们经历过很多人类崩溃的案例，他们清楚最好的解决办法是在事情发生的地方把一切覆盖。如果不行，再远离。只是后者会让事情留在意识到深处，让晦暗在不知道的时候露出尖刺和獠牙。蓝果在类人的气息里待了很久，久到身体回暖，似乎回到了原来的样子。他看着内尔瓦，内尔瓦在等他。
人类缓缓抒了口气，把头埋进内尔瓦的胸膛：“帮帮我……”
被类人开发过度的人类需要被一点点调试回原来的样子。内尔瓦刚刚说过。
那时应该没有人想到会遇到虫皇。
“求得再可爱点。”药藤的指尖抚过人类脸侧的发丝，打理好沾湿的发。
人类跪到地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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