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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怀清已经睡了一天了，现在是晚上十点左右，独立病房外的走廊很安静。
陈亦书直愣愣地看了张怀清一下午，现在握着他手趴在旁边睡着了。张怀清觉得自己大概要渴死了，他口干舌燥，喉咙撕裂地疼痛。他做梦了，在梦里，他还是猫的模样，但身体却很轻松，也很舒服，就是他的爪子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，让张怀清动弹不得。
握住的手用很轻的力道想挣脱，陈亦书朦胧的意识迅速恢复，他抬头看张怀清没醒，只是皱着眉头动了动手腕。陈亦书整个上半身俯下去，紧挨着张怀清抬手抚摸着他的鬓角，动作很柔，像是怕极了打扰到张怀清。
但张怀清还是醒了。
他睁眼看着陈亦书的方向，半响才恢复意识。张怀清艰难地咽了口水，声音沙哑地说：“要喝水…”
陈亦书起身给他倒了杯温水，扶着张怀清起身喂给他。他很愧疚，这种心情过了一天也没有丝毫减轻，看着张怀清小口地喝着水，握在手里的腰肢还在微微发抖，陈亦书内心的罪恶感彻底爆发了，他低着头不再注视着张怀清，端着水杯的手也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。
张怀清看着水面泛起涟漪，杯子离自己的嘴唇越来越远，他露出疑惑的神情，去看低着头的陈亦书，他问：“你怎么了？”
陈亦书摇着头，把杯子放到桌面上，将张怀清抱个满怀。他喉间哽咽，说不出什么话，把头埋在张怀清颈窝里弄湿了一大片。
张怀清后脑勺兜在陈亦书手心里，他扭头抱着陈亦书脸颊，细软的头发弄得陈亦书胸腔酥麻，他说：“你哭什么，生孩子的是我啊。”
就是因为疼的是张怀清，而导致这个结果的是他，所以陈亦书才更愧疚。他做事一向可以承担后果，但张怀清总是那个意外。
香甜的信息素从张怀清后颈散发，陈亦书情绪稍稍稳定了一些，“对不起…”他搂着张怀清略鼓的腰部，声线酸酸的，“对不起，清清…”
张怀清抬腿用膝盖撞了一下陈亦书，叫他别哭了，“我衣服湿了…你能不能别哭了。”他当然知道陈亦书觉得自己对不起他，那他肯定不能这么轻易饶了他。他问：“宝宝是男是女啊，你还没给我说。”
陈亦书在他衣服上胡乱擦了几下，低着声说：“男孩子，在婴儿室照顾着。”
“嗯…”张怀清眼里闪着精光，“我想看看他。”
宝宝顺产，身体很健康，不用在保温室呆着，陈亦书叫了看护照顾宝宝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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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[[主攻]荆棘与鸟](https://www.leopan.net/images/25650/0575adb2020013f8b704d37d5b516b60.jpg)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