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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的是太丢脸了。
第二天起床的时候，尹乐再度陷入了低谷。
情绪上来的时候，忍不住责怪别人，将过错往外推，睡一觉起来之后，反而越发讨厌自己，觉得是自己做了错事。
醒的时候，根本不知道是几点，也没有心情去看手机。尹乐璇开床头的小灯，从床边往外走。
一落地，左脚就忽然被扎得生疼。昨天落地的瓷碗碎片没有收拾好，还有些黏腻连干涸的粥，血珠从伤口迅速渗出，没一会，就觉得脚趾一片湿漉漉的。
尹乐往床上一坐，咬着嘴唇，没有吭声，伸手去拿手机照着伤口，是一粒沙子差不多大的瓷粒，卡在伤口那，浸得一片血淋淋，血水顺着脚踝一路往小腿流去，尹乐用手一抹，在腿腹上留下狼狈的痕迹。
他抬着左脚，右脚站着，手机的手电筒亮着，慢吞吞地一步一挪，挨到门口。
他开了门，却被一个人撞着。原来孟开就披着一件毯子，守在门口睡着了。身体的失衡让对方一下子惊醒，下意识地一只手撑着地，一只手捏着尹乐的脚踝。
“怎么了?”
孟开躲着手电筒，轻声问他，又看了看阳台上的天色，压低了声音，“是饿了还是渴了？我给你弄。”
尹乐的姿势太奇怪，半斜着身体靠着门，左脚往后躲着。孟开伸手去摸，手里一片湿漉漉的，难免压不住怒气，从地下站起来，一把抱着尹乐往沙发上压。
他拿了茶几下的医药箱，又指挥着尹乐拿手电筒照着，沾染了半只脚的血液顺着接触的地方流到孟开的裤子上，尹乐忍不住挣扎，被他紧紧压着他，狠狠地揪了一下大腿上的软肉。
“别动！”
孟开拿酒精消毒液倒在纱布上，弓着背，一边轻轻吹着气，一边小心翼翼地擦着血迹。然后取了镊子，用纱布包着下面，从伤口里挑出碎瓷来。他大力地摇了摇云南白雾的喷剂，迅速地喷了上来。
虽然伤口并不是十分疼痛，可是伤药的刺激性太大，尹乐忍不住挣扎了一下，手指攥紧地垂在身体两侧。
“创可贴太封闭了，对伤口不好。我给你用纱布包起来，等中午再换一次，看看情况。”
尹乐点了点头，又看了看孟开，“你……换一下衣服吧。”
孟开没有回他，仿佛还在生气。他收拾了东西，又去卫生间拿了扫把，把碎瓷都清理干净了，又坐在尹乐面前。
“你是要起夜上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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